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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食禁忌从哪来?

赵苛见

 

假使我们以地域来把世界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,那么我们就会发现每寸土地里都有一些令人疑惑的风俗和习惯,它们就像谜语一样,让人着迷,忍不住要前进去探索。中国的古语说:民以食为天;可不是像映入眼帘的印象那样海吃海喝的,不同的人(本文主要以地域划分)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上是有着划分的。比如,在印度,牛不能吃;在中东地区,猪不能吃。饮食禁忌也很多样,有的有时效性(特定时段内禁食),有的有特定个人性(某些人不能吃)。

 

在人类学研究中,有两种较为人知的解谜参考。一为Harris的‘环境驱动’(Ecological) ,二为Douglas的‘结构性驱动’(Structuralist, or Symbolic structuralist)。Harris根据田野调查发现环境的变化与某种食物被禁的相关性很大,举例说,在中东,随着热带雨林的减少,人们需要再建造和寻找给猪避热的居住场所,并且人们所需的食入坚果也在此状况下需要供给猪多一些,这一切都加大了人们养猪的费用和难度。相比之下,养猪的价值(供餐)就显得不那么高了。Harris派系有找到许多‘铁证’来证明他的理论,也就是以物与物的交流为基础点来看待风俗与习惯的形成。而Douglas在基础点上的站立与Harris不同,Douglas着手于人们加在交换的物上面的含义那一层来解谜,也就是说,社区中人们眼中的物其实还包含了附加含义,而不仅是一个物质体。Douglas肯定了人们在认知系统中,如何有效地划分东西的重要性。当一样事物难以被归入到某一类的时候,它们会被人们选择性地剔除,而食物竟也被如此对待了。同样是不吃猪肉,Douglas认为人们的选择源于猪(分趾蹄但不反刍)不能被归于已定的‘分趾蹄且反刍类’。再加上,神的旨意是圣洁,而圣洁的条件之一是其物的完整性和合一性:猪作为不圣洁的食物,即被禁食了。

 

本文仅粗略介绍了Harris和Douglas对饮食禁忌的研究发现。总的来讲,可以见的是饮食禁忌的人为性:饮食禁忌是由人类后天创立的,而不是既定的。笔者在阅读中了解到上文介绍的两种研究线路都有其局限之处,对于饮食禁忌这个看似是微小的课题,似乎并不是一个理论就能一见分晓的。Douglas对《利未记》的研习的看法对这个问题也许有一些拨云见日的意义:在一个系统中,事物之间都是相关联的,或纵向或横向,或显性或隐形,要了解大系统中的一部分或许要更深知大系统底下的原则和规律。

 

 

Reference:

Douglas, M., 1988. Purity and Danger: An Analysis of the Concepts of Pollution and Taboo. London: Ark Paperbacks.

Harris, M., 1986. Good to Eat: Riddles of Food and Culture. London: Allen and Unwin.

Harris, M., 1991. Cannibals and Kings. New York: Vintage Book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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